【清明祭酒 · 6杯】【巍澜】如昧
宗教相关是我胡扯,请不要考究。
涉及相关,缉妖法海传。
OOC属于我,美好属于他们。
人有三昧。
“昧”,字从日,从未,未亦声。
"日"指朝日,"未"指树木上部的柔枝嫩叶。
"日"与"未"联合起来表示"日上树梢"。
昧,本义:天未大明。*
楔子、夜话
“小巍,我失眠了,讲个故事给我听呗?”
“好。想听什么?”
“你以前见过我吧?”
“见过。”
“和我说过话吗?”
“说过。”
“最多的是哪一世?”
“第一百零九世。”
他回答得清晰、笃定,丝毫不错。
仿佛从来没有忘记过。
一、不明
沈巍其实不爱听人讲禅或说书。
他活的够久,见过的、听过的、知道的事情也足够多。
他可以给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,甚至任何一位神祗当老师。
毕竟神祗的年岁是无休无尽的,而较他年长的那几位早在与天道的较量中以神躯覆灭一表心迹。
他们幻化成这满山的青翠,幻化成那潺潺的泉,幻化成多变的云,幻化成飘落的雨。
盘古化成这个世界,化成山脉与河流。
他们,盘古的子孙后代,后生的神明,又以相同的方式将他们得到的一切返以他们的根源。
归去与新生是同一本源。
诸行有道,生死无常。
只是世人不明。
沈巍此行去往的地方是宁乡。
天灾连年,魍魉丛生。
索性都是与鬼打交道,他在哪待着都一样。
这世间已然无他,既是他,又不是他。
在寥寥一点晨光寂灭之后,万古终如长夜。
钟鼓唤不回他,星河也不及他眼里所纳的十万山川,不及月光落在他身上的纱。
那么沈巍在哪待着,又有什么区别呢?
左不过仍是孤魂野鬼,离群索居罢了。
宁乡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好,荒草遍野,细察还能看到些许突起的土堆。
那哪是什么土堆,沈巍心下了然。
而今世道,死了亲人草草掩埋已算仁至义尽。
待到真正弹尽粮绝时,这些尸骨究竟在哪安宁,谁又知道呢?
死了的人便已死了,活着的人总得为活着思量。
他侧身避过一群扶老携幼的人,凡人行走在土路上扬起的尘灰到他袍角处便自动散开。
过了这个关隘,入了城中想必他们也能暂且活下来。
一只小骷髅咕噜咕噜滚到沈巍鞋边,浑身骨头遍满细小的驳纹,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。
“拦下来了?”
小骷髅点了点头,骨头吱嘎吱嘎的响,像是在告状。
“被揍了还有脸告状。”
沈巍袖口一拂,一缕灰烟归到他袖袍里。
小骷髅是他设下的拦兵,小角色太多,蚁多咬死象,先拦上一拦,护得逃难的灾民过了城门这一关再说。
黑色的袍角垂地,忽而轻轻扬起,像是被风吹动。
“走罢。”
沈巍低声说道。
像是在对他自己说,又像是在对这漫山遍野的怨灵说。
天道不明,人力何为。
临走前沈巍看了眼山腰处的那座破庙,莫说香火,看起来就连修缮也无人顾及,想来也是,能够活下去的人才会有信仰。
饱暖思淫欲,进而更高一级方才是皈依。
世道不明,谈何信仰。
他袖袍一挥,将那些阴聚于此躲在树影暗处的怨灵一同带走。
走罢,此世已然不能再容纳他们。
无论他们多么留恋。
城中还活着的亲人也许不会将他们遗忘,又或许会将他们遗忘。
黎明已至,牝鸡司晨。
祸将至矣。
忽有婴啼划破长空,天空层积的云似乎也被这一声婴啼划破,稀稀散散的透出几缕日光来。
归去与新生交替,自有其道。
人力式微,何以救世?
但总有人会去做。
若世道不明,便以我为光。
沈巍若有所感的回望一眼宁乡,而后挟着怨灵离开。
天仍未明,有日初升。
二、贪嗔
沩山山腰,毗卢峰下。
沈巍当年看见的那所破庙,如今早已经过修缮,门庭逐渐有了佛家净地的意味。
虽不算香火鼎盛,也偶有青烟几缕,从庙前那个大鼎里袅袅飘出。
“后生,你戾气太重,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“这世间的妖,你杀的尽么?”
“杀不尽也要杀。”
彼时裴文德年少,曾以为妖便都是恶的,既是恶的,斩于刀下即可。
这庙里的和尚和他说过的话,他只当耳边风,不久便忘到了脑后。
杀母之仇,自要血债血偿。
谁能想到,妖血逆行的关头,竟是那册金刚经救了他。
裴文德望着庙里大佛心生感慨,自剃度始,他便已皈依佛门。
而今裴文德的种种已是过眼云烟,他所犯的贪嗔之过,将由法海虔心焚香诵经忏悔。
这是因果,一啄一饮,自有定数。
乱世已随着妖王死去结束,魑魅魍魉没了首领也不过一盘散沙,不消三五年自作鸟兽散。
庙里前来祈愿听禅的信众逐渐多了起来,说是听禅,其实也不然。
偶捡着天气好的时候,法海便领着那两三个侥幸活下来的小沙弥从库房里抱出些经书,铺在庙前空地上晒。虽是乡野村民,但惜书敬书大致是埋在根骨里的信仰,见法海领着小沙弥晒书,熟了之后也敢上前搭讪一二,帮上些许。这个时候,以作报答,法海便会挑上那么一卷经书,与众人同样席地而坐,一边晒书,一边布道。
村民听不听得懂皆无所谓,佛讲因缘,讲慧根,讲不强求,讲若有所得。
他讲的是经书,却又不止是经书;宣的是佛法,却又不止是佛法。
他的听众是这不识字的村民,也是那懵懵懂懂的沙弥,却又不止是他们;还有屋前厅后的虫蚁,山上的树木花草,目之所及的天地万物,都是他的听众,他的信众。
佛爱众生,不分贵贱,不分高低。
“今日讲三毒,即 ' 贪、嗔、痴 '。”
“贪,意即贪欲,贪求,留恋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等五欲之境,不能自拔。”
“嗔,意即嗔怒,爱发无名之火,起怨恨,乐争斗,嗜杀欲。”
“痴,意即心性迷暗,愚昧无知。存执念,舍不得,放不下。”
“今日先讲 '贪嗔 ', ' 痴 ' 待日后讲。”
法海抬首目视信众,目视这天地间他眼见万物,他曾是经历者,而今也是宣讲者。
没有人比他更能领会其中深意,他看着前方,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。
放下不等于遗忘,是更好的接受。
至死方生。
“贪为欲界,为渴求,如饿死鬼不知饱腹,如苦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者,皆为贪。”
“有言,知足常乐,又言,随遇而安。”
法海布道的声音一顿,目光落向山坳背阳处,那里有一棵槐树。
一阵风吹过,坐着的村民有人揉了揉眼,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,因为那树下的阴影处竟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形来。
“既来听禅,不妨坐下。”
佛法普度。
树影下的人动了动身形,而后走到村民坐着的地方最末端,就那样和众人稍微离着一些距离,孤零零的坐着。
法海也不管他,只当是个插曲,继续就“贪嗔”二念向村民讲解。
“既有贪求不满,便易心生邪念。”
“求而不得,贪恋五欲,亦易犯执。”
坐在最末端的身影动了动,方才法海同他对话之时他一直低着头,像是在躲避什么,如今却趁着对方低头阅经的空隙,拿眼贪婪的看他,一遍又一遍。
像个饿死鬼,而布道的人就是他的解药,他的止饥妙法。
“贪嗔两念互生,一犯贪念,亦犯嗔念。”
“贪欲甚多,心生不满,继而与人起口舌之争,积怨恨,多争斗。”
“由欲界,入色界,犯嗔怒,存贪念,生业障。”
他一句一顿,声音渐大,像暮鼓,像晨钟,绕在每个听的人的耳边。
绕在某个听的“人”的心头。
“既犯嗔怒,安宁自不可得。”
“欲除嗔念,先断贪念,后明己心。心平气和,嗔念自断。”
眼看太阳将要落山,法海停止了宣讲,转而起身招呼沙弥帮忙将晒在庙宇四周的书收起来,避免因太阳下山天色昏暗而漏收佛经或在收的过程中不慎损坏。
村民见状也帮忙搭把手,不过一刻,天已不复之前明亮。
黄昏已至。
沙弥数了数,还差一本,法海于是吩咐他和他的同伴们先抱着收回来的佛经回藏经阁,他自己再找找那本遗漏的佛经在何处。
人都走干净了,只剩下法海,还有下午那个被法海一语道破而坐下听禅的年轻人。
一只干净的手小心的捧着那本佛经递到法海跟前,递书者眼神飘忽,不敢与法海对视。
法海也不甚在意,只是接了书,捧在手上继而开口询问:
“心中有惑,不妨一说。”
青年抿了抿唇似是有所顾忌,法海便耐着性子等他。青灯古佛的日子,早已把他身上那些急躁与欲念磨洗得一干二净。
而今他已不是俗世中人,只是法海。
“我既犯贪念,亦犯痴念,嗔念横生。”
“缘何故?”
“一位,故人...”
“既是故人,因缘已了,若想重修旧好,另当别论。”
法海话语未尽,像是想到什么,又望了望那棵槐树,再度询问。
“已故?”
被问的人愣住,他翕动嘴唇,像是听到什么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。
过了好一会,法海才重新听到他的声音。
“似是而非。”
似是而非,法海皱眉。
“苦留无益,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。”
“贪嗔念起,及至长时,痴念自至。三毒并聚,难脱泥潭。”
“既是故人,不妨放下。”
青年闻言追问。
“若我放不下呢?”
“那便放不下。”
青年这回真的愣住了,法海见状一笑。
“佛讲不强求,放下是不强求,不放下亦是不强求。”
“若你放不下,我却强求你放下,一样是犯执。”
“既同样为犯执,不如顺其自然,只念不强求。”
青年躬身朝法海作揖,深揖到地。
“弟子受教。”
法海略微侧身避过这一大礼,并不承受。
“为众生解惑、布道、宣法,皆僧人之职,受不得如此大礼。”
“施主如若心中有惑,不妨常来听禅。”
青年没有再作答复,只是持手行了个弟子礼,然后低声说了句告退,便转身往山上走。
及至庙前真正空无一人,刚才离开的青年才重新从黑暗中显现身形。
他仍是站在槐树下,一身黑袍完美掩饰身形。
若是能放下,便不会有轮回。
不会有你。
不会有而今的沈巍。
又是一阵风,沈巍的身形消失在槐树之下。
禅房里的法海若有所感的望向窗外,他总觉得下午那个年轻人不是寻常人,又觉得仿佛似曾相识。
我该是没有见过的,法海想。
没遇见过的,而觉得见过,非今生之因,便是前世之缘。
法海似有所悟。
未曾有一法,不从因缘生。*
既然他只是来听禅,那么他便只顾布道。
执于见或未见过,亦是犯执。
法海重新闭上了眼,再次默诵佛经,将心神沉入识海,再不见识海之间的外物。
离妄想颠倒,无真如佛性,离贪嗔邪见,无菩提涅槃。*
念动急觉,觉之既无,久久收摄,自然心正。*
他的呼吸绵长而悠远,就连风吹拂而过也无法惊扰入定的人。
因他忘尽前世法,不觉今世因。
自然心正。
三、不悟
随着时间流逝,密印寺的香火渐趋鼎盛。
一直跟着法海的那几个小沙弥也渐渐能承担更多的职务,偶尔也会在法海外出的时候替他宣讲布道。
佛门信缘,他们生来便与佛有缘。
人力虽微,也依旧在努力传递着向善的观念。
这是他们的住持教的,而今住持将密印寺暂且交给他们看管,他们自然要好生守着。
今日寺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。
他既不下跪礼佛,也不焚香进贡,不开口,也不问惑。
那他来干什么?
一连五日,都是如此。
待第六日,已不再是沙弥的比丘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:
“施主前来,敢问何故?”
被问的人沉默了一会,开口作答。
“来见故人。”
“住持不在。”
小沙弥答。
一问一答,因果自解。
“请问住持何时归来?”
“少则数日,多则半月。”
“日后再来拜访。”
他若真想知道对方去了哪,又岂会找不到。
十万山川都是他的耳目,是他的一部分。
众生有灵,他便是与那些山、那些水最为亲近的人。
他若矗立于昆仑峰顶,山脉便是他的脊梁,河川便是他的血脉。
自他接过这十万山川始,他就已不再是那个有人护着的小鬼王了。
他是斩魂使。
是沈巍。
是这世间,迄今为止活着的最古老的神祗。
而现在他一天继一天的来这庙里,守着这里,不过是像当初在大不敬那块石头那,守着昆仑罢了。
遇昆仑始,他才算真的活。
七情六欲,三毒五触,一朝俱全。
自此之前,仿佛行尸走肉。
往后几十年,沈巍没有再去密印寺。
按着约定,他本该连昆仑转世的一面也不能见。
可他见了。
未曾有一法,不从因缘生。
昆仑是他的万法之源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里今日判官送来的生死簿,而后将生死簿纳入袖中,准备去见昆仑此世的最后一面。
在他面前,他也不过就如凡人一般。
犯三毒,放不下。
沈巍到时已然将近黎明。
他没有直接去往法海的禅房,而是先在寺里转了一圈。
此处的一切,似乎与他记忆里的一切大径相同,又有些不同。
坐佛的金身上多了些灰尘,金漆也有些剥落。
岁月对于沈巍不过弹指一挥间,可对于凡夫俗子那便太长了,足以让当年丰神俊朗的青年变成慈眉善目的老人。
他与沈巍对视时很安静,一如当年耐心等着沈巍开口一样。
过了一刻之后,他才开口。
“是你。”
沈巍没有否认。
“是我。”
他并没有急着问沈巍是什么人,或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他只是笑了一笑,然后闲话家常一般问了沈巍一个问题。
“施主放下了吗?”
“未曾。”
“老衲有一言,不知道施主是否愿意听上一听?”
“洗耳恭听。”
“多谢。”
他于佛法一道深有钻研,自知大限将至,能够在圆寂前了却一桩心愿也算功德圆满。
“佛言三毒,老衲觉得,人有三昧。”
“昧,做愚昧解。”
他依稀记得蒙学时父亲为他讲解字义的样子,那时他的母亲还未死去。
他的父亲说,昧,即天未大明。
“一曰:不明。”
“不辨是非,不辨真假,不知时局,不明世道。”
“是谓不明。”
他想起年轻时候的裴文德,刚刚皈依时的法海,年轻的他尘心不明。
“二曰:贪嗔,”
“动心起念,多渴求,少戒断。”
“世人常犯于此。”
他想倒在他刀下的躯壳,想起刃上的鲜血,想起皈依之后的每次犯怒。
历历在目。
“三曰:不悟。”
“明知不应执着于此,却仍执着于此。”
“如痴,如昧,执迷不悟。”
他看见了。
本该忘却的记忆疏忽闪现,他的这一生,原来是如此模样。
走马观花,不外如是。
老人又将视线落在沈巍身上,禅宗天眼通,他已开。
沈巍的来历自初次见面起法海便有所猜测,而今一看,却更让人捉摸不透。
他的身上凝聚着一顷永不平静的黑海,无数黑潮翻卷着将红色字迹吞没,如同黑暗蚕食火光,如同黑夜赶走光明。
可他也看见一团熊熊的火悬在那黑海之上,仿佛将永恒燃烧,永不会被扑灭。
那大概是他的信仰,法海想。
将话讲完,收回目光,法海朝沈巍单手一礼,以作致谢。
临死之人,不应该再有执念了。
就当是故人罢了。
“走罢。”
沈巍在五息之后开口。
老人闭上了眼,嘴角含笑,面容祥和。
沈巍又待了一会儿,这才破窗而出,凌空击中庭院里摆放的钟。
暮鼓晨钟。
此刻显然还未到晨昏定省的时候,有被惊醒的僧人接连奔袭而来,见法海禅房窗户大开,急忙查看。
方知晓,刚才的钟声,竟是丧钟。
钟声还在一下接一下的鸣,像在送别故人,又像在引接新生。
地府。
忘川河,奈何桥。
“多谢施主相送。”
在地府,每个人的灵魂显相与皮囊无关,与真实的自我有关,谓之法相。
法海又恢复成年轻僧人的模样站在桥头,一如当年沈巍在密印寺听禅时见到的那个样子。
他接过孟婆汤,一口饮尽。
无形的、透明的碎屑从他身上升起,一小片星空雨随着不知哪来的风缓缓飘走,洒落桥头。
沈巍目送着奈何桥上的人离开,一如这几千年来他目送着昆仑的每一世转世离开。
人世间的情与爱,都是见一面少一面,见一面少一念。
今生尽矣。
沈巍转身离开了奈何桥,回到他原本应该待着的地方。
于沈巍而言,只要昆仑仍入轮回,而大封不需要他身殉以镇,那么沈巍就仍会守着他的每一世转世。
如同众生期待每一天的太阳升起,如同河流潺潺不懈奔向海洋。
如痴如昧,执迷不悟。
四、天光
故事讲完的时候,几近天明。
对于而今的赵云澜来说,一夜不睡基本上没什么弊处。
睡觉,和老婆睡觉,那叫情趣。
“那这话说的还真是够多。”
赵云澜一本正经的点评,就他家大美人这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又爱偷窥的性格,在这一世里和他见那么多次面,说上这些话,还真算是特别多了。
“沈老师,你知道你这种偷窥人家,还经常尾随蹲点的行为,用现在的话来说,那叫什么吗?”
赵云澜朝着沈巍不怀好意的一笑。
“那叫,视奸。”
沈巍耳根飘红,继而连着脸上、脖颈也开始泛红。
“别胡说。”
赵云澜笑眯眯的凑过去,像只偷鸡成功的狐狸,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。
“自己家,和你说点体己话。”
沈巍招架不住这样的赵云澜,满心满眼都是他,话里既带着对他的爱,又带着对他的怜。
他用唇封住了赵云澜的口,将这几千年来累积的爱意换个方式倾诉。
在这条路上,我走了很久,很久,如痴如昧,从不醒悟。
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是你。
天亮了。
*为引用。
未曾有一法。不从因缘生。——出自 永明大师心赋注-334
离妄想颠倒,无真如佛性,离贪嗔邪见,无菩提涅槃。——禅语【没有找到出处】
念动急觉,觉之既无,久久收摄,自然心正。——禅语【没有找到出处】
“昧”,字从日,从未,未亦声。
"日"指朝日,"未"指树木上部的柔枝嫩叶。
"日"与"未"联合起来表示"日上树梢"。
昧,本义:天未大明。*
——引自百度百科
其他资料基本上引用或者化用自百度百科。
对禅宗我其实不是很了解,欢迎指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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